俗客

我无法阻止自己落俗,但浪漫不死。

【成奇】不信仰唯物主义的财神不是好社畜

*谢泽成×郭耘奇。左右有意义。

*世界观融合。

——————————————————

  怎么会有这么自来熟的人?


  身为00后的谢泽成自认阳光开朗热爱交际,面对困难勇往直前,偏偏在公司某郭姓前辈手下认了栽。


  “小谢,昨儿哥哥炖了点冬瓜排骨汤,大冬天的补补身子。”


  男人捧了一盅汤靠在他桌前,唇红齿白好生俊朗,天生一双狭长的柳叶眼似乎永远乘着笑意,闪烁着莹莹光彩。


  难怪人们说人类的三大本质之一是颜狗呢,他总觉得自己迟早要溺死在他郭哥满心满眼的宠溺柔情里。


  谢泽成连忙伸手接汤,只觉得那人温热的指节若无其事地蹭过他掌心,带起一串无言的火花。他莫名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隐隐掺杂几分期待,仰面对上郭耘奇月牙似的眉眼。


  “手凉成这样,身体有点虚啊小伙子。”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这人从包里翻出一对带着浓浓年味儿的大红露指手套。


  上面甚至还有一个喜庆的财神冲他笑。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那是相当鲜明。


  谢泽成突然觉得有点萎。


  我脏了。


  谢泽成顶着他哥灼热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戴上手套,浅绿色针织毛衣搭上大红色,甚至给了他一种熟悉的回到东北老家的感觉。


  虽然谢泽成的老家在江西。


  这找谁说理去。


  他目送他哥心满意足地哼着歌回去工作,瞬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平心而论,这只Q版的小财神还挺可爱,懒懒地趴在他掌心,像一个在蜜糖罐里泡着的小天使。


  小财神笑得甜蜜,像股暖流顺着掌心淌进他心底,催发出一枝小小的花,清新又明艳。


  


  冬雪纷扬,岁末将至,又到了冲KPI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社畜的怨气,混着泡面味儿,还有各种料包的香,都在凛冽的寒风中荡漾。


  谢泽成又没抢到车票,耷拉着脑袋听王总唾液横飞地给一众无精打采的员工画饼。


  赶上除夕夜,无良的资本家终于给放了风。送走训话完毕神清气爽的王总,谢泽成坐在工位上收拾东西,半晌才发觉面上发痒,抹了抹眼睛,一手湿润。


  疲惫像蔓延而来的潮水,沉默着汹涌着,悄无声息淹没他的胸膛,严寒入骨,茫然若失。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夕阳匆匆谢幕。月光清冷,天神一样高不可攀,冰霜般冷寂。


  谢泽成摇了摇脑袋试图摆脱杂念,抱起了收拾好的包。他做事一向细致,开了大灯扫视一圈空荡荡的办公室,检查无误才准备离开。


  也得亏他谨慎。


  郭耘奇靠在角落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就要被锁在办公室里跨年。


  “哥?醒醒,回家。”


  “…啥?还要加班?”


  驴唇不对马嘴。


  谢泽成半搂着他把人搀起来,惊奇地发现这人天生骨架子小,别看个子高,腰细得好像一只手就能揽过来。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以近乎侵占的方式拥抱了昏昏欲睡的郭耘奇,像两只相拥取暖的小动物。


  “哥哥,陪我过除夕吧。”


  


  禁燃后的除夕了无生趣,聒噪的春晚只会吵得人脑袋嗡嗡响。


  也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待郭耘奇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谢泽成吻在了一处。感官上的强烈刺激盖过了理性,他追随着诱导,热烈而急切地接纳这人给予的种种快感,彼此掠夺着唇齿间最后的氧气。


  桌上的饺子早已冷却,可惜无人顾及。


  孤寂,痛苦,绝望,太多的情绪积压在心底,无处宣泄。谢泽成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气球,永远保持饱满状态,殊不知早已无限接近爆裂。


  郭耘奇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彻底引爆了他。


  他把郭耘奇按在餐桌上,吻得凶狠又热切,像一头被迫食草的小狼见了荤腥。


  “哥,哥,对不起。”


  郭耘奇只觉得青年似乎压抑着巨大的苦痛,尾音带着细小的哭腔,动作却是又重又狠,攥着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不看也知道,腰侧绝对一片青紫。


  于是郭耘奇叹了口气,张臂把落泪的青年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吻去他眼角的泪。


  “唉,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只有身处其间,才能深知其痛。


  郭耘奇耐心地安抚着几欲崩溃的青年人,说:“别怕啊,小谢,你足够幸运。你是我的亿分之一。”


  


  郭耘奇本是天上神。


  千家万户供奉着的青面獠牙的财神爷,正是他们财神一派的祖师。


  郭耘奇小时候曾拜见过他,说是风流倜傥天人之姿绝不为过,只不过仙师懒散惯了,脑子里压根没有KPI的概念,从不下凡助人,后世的画像才会越发脱缰。


  于是祖师爷也就变成了财神导师苦口婆心pua他们的反面典型。


  郭耘奇在财神学院硕博连读学成归来,满怀期待地在几亿人里抽取了第一个任务目标——谢泽成。


  身为一个信仰唯物主义的新时代财神,他兴致勃勃地下凡,第一想法便是亲自赚钱送给谢泽成。


  没想到,没想到,江湖险恶。


  在人间游历数年,学院里的东西非但没用上,反而成了累赘。郭耘奇本以为下界像教科书里一样,社会是个温暖热情的大家庭,四海之内皆兄弟,结果又是内卷化又是职场宫斗,硬生生把小财神熬成了社畜。


  而谢泽成的出现,带给他一个又悲又喜的喧嚣人间。


  人和神最大的差别,大抵就在于一个“情”字。小财神初尝云雨情,便已食髓知味,再难别离。


  “别怕,我陪着你。”


  


  谢泽成经历了太大的情绪波动,体力脑力已然过载,觉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了。


  他一睁眼,入目便是床头柜上的银行卡,以及郭耘奇留下的一张便签。


  这算什么?嫖资吗?


  便签上潦草地写着两句话。


  ——其实我是财神,卡你拿着,算我业绩。等我一会儿,我上去辞个职。


  ——不信仰唯物主义的财神不是好社畜。


  角落里画了一个Q版的财神,笑得灿烂。


  谢泽成戳了戳财神鼓鼓囊囊的脸蛋,只觉得匪夷所思,又感觉情理之中。


  他点开郭耘奇微信,发了一条消息。


  “哥,再兼职一下月老吧。”

end.

写得多少有点莫名其妙,这迷糊饭凑合吃口吧。

  

评论(27)

热度(418)

  1. 共2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